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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幻凛，但他现在离开了。”这件事，也是帝允一直想不明白的。
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，细想下来，都像是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波助澜，可将那双手安在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身上，都不够合理。
“刚才说到大长老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？”严烨记起了之前终止的话题，赶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早就等着他的问题，帝允从袖口取出一节手骨，说明道：“这是殷素从大长老身上截下来的，这东西在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前，曾埋在帝族祖陵。”
“帝族老祖的手骨？”严烨询问。
帝允点了点头，继续道：“说书人中流传着一个故事，故事的主角为了炼出一具完美的傀儡，所以杀数人取其最强的驱干，重新组合成新的身体，后有鬼魂附在其中，遇神杀神，战无不胜。”
“大长老就是那鬼魂？”
“事实和故事多少有些出入，大长老原本只是八大家族的先祖死后聚集的执念，一心想将人间占为己有，只是八大家族的后人也有类似想法的人，所以那执念的力量越来越强，最后形成了万年魂，为了能够正常行走在阳光下，所以他取八大家族先祖的尸骸，组合成新的身体，便是如今的无天。”
“你说的那个故事我听过，故事里说鬼魂附在傀儡里，会拥有组成傀儡的那些人所有的本领，是不是无天也会八大家族先祖们的绝技？”
“会。”帝允点头。
当她凭借手里的信息，猜到大长老的身份后，她便躲在暗处，看殷素和他死斗了一场。
仗着往生剑的锋利，还有最纯粹的审判之光，近身搏斗下，殷素才逼出大长老的真本事，虽然他只用出了三家的绝技，但这并不影响帝允的判断。
“按照无垢城前任城主的做法，他主动迎战我师父和前任鬼符令主，想必知道大长老的身份。”
“不仅他知道，风冰也知道。”
“那他还……”还怎样，严烨并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在场的人都了解风冰是个疯子，在他的世界里，谁做这人间的主子都可以，只要不影响他的行动。
大长老也同样了解，凡事都顺着他的意思来，风冰就算知道一切，也不会把他怎么样。
“你说我接管诡鉴代替了师父，成为了新的棋子，是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，都是有人暗中做的手脚？”
“别的事情我不知道，但你献给血河军将军杨策锦囊妙计之后，便有人盯上了你们，这就是为什么杨策凯旋之后，会被困在京都，而杨开去夜城寻你时，却在将夜城的所见所闻传给杨策之前，就身死的原因。”
帝允的话，像一把开启宝箱的钥匙，将言臻尘封了几百年的记忆唤醒，过往一幕幕清晰的在她脑海中浮现时，诡鉴重现出来的景象，也随之改变。
从交接诡鉴开始，再到夜城，言臻和杨策相遇，此后发生的一切都呈现出影像，不断的闪过。
等言臻回过神来的时候，诡鉴像是失去了原来的法力，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地上，惊的内堂里的人和鬼同时退了一步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？”
帝允伸出手，想要探探言臻的情况，却在对上她那双血红的眸子后，本能的止住了动作。
“没、没事。”
言臻用手按着心口，那里还在跳动，只是呼吸有些困难，感受着体内不断升腾的业障之火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，好半响才恢复过来。
“你体内的业障之火又旺盛了些。”
见言臻恢复，帝允这才松了口气，收回手负在身后。
冲她虚弱的笑了笑，言臻朝风溪招了招手，示意他过来扶着点，由他撑着将地上的诡鉴拾了起来，这才道：“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，原来早在我去无垢城之前，大长老便找过我。”
“嗯？他封印了你的记忆？”
“一部分而已。”言臻努力的扬唇笑了笑。
在夜城的时候，她遇上的不止杨策，还有杨开，血河军离城的时候，她就做了选择，心中爱意全都给了杨策，按照她的性子，原本是不会再看上其他人的，只是大长老不喜欢木纳的杨策，他更喜欢凡事都能举一反三的杨开，所以才封印了她的记忆，让她忘记了杨策的三城一诺，离开夜城到了青州洛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