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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，笑道：“看来，你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你要寻羽儿？”杨策皱眉，侧脸问身后的司空羽：“你认识她？”
司空羽怯生生的探出头，看了眼言臻，疑惑的摇了摇头。
杨策立即握紧拳头，全身戒备了起来，冲言臻质问道：“你找羽儿做什么？”
“我没有恶意。”
“我问的是你找羽儿做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就是过来看她一眼，确定真的有她这个人，我便要走了。”言臻的笑容逐渐僵硬，她不该心存侥幸，奢求突然出现的姑娘和自己的心上人没有任何联系。
既然已经确定司空羽和杨策的关系，称得上青梅竹马，言臻在杨策张嘴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，挥手翻过了这份记忆，周围的环境飞速转换，虽然还是那座帅府，绿树却已经变成了枯藤，花草也已经融入了泥土。
帅府各个院子都挂上了白布，原本冷清的宅子，这会竟然人声鼎沸，隔着很远就能听见前院的唢呐声，言臻站在原地聆听了一会，便了解到这会正是杨老将军病逝的第二天。
按照曾经的事情发展，这会应该是血河军的诸位副将带着各自的兵旗来帅府，一来认识认识新统帅，二来试试新统帅的本事。
言臻不想凑这样的热闹，所以刻意避开喧哗的前院，避开行色匆匆的血河军士兵，悄悄进了杨策住的院子。
她才进院子，就看到了从屋子里走出的两位姑娘，前者出落的十分美丽，因为妆扮的细致，所以比言臻在往来居接见的裴艳还要惊艳几分，显然，这位就是长大后的司空羽。
跟在司空羽后面的，是她的贴身丫鬟小青，她陪着司空羽刚整理完杨策的屋子，按照司空羽的意思，她们这会应该赶紧去前院，有诸位来吊唁的客人做掩护，就没人知道她们来过这个院子，可照小青的意思，却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，尤其是杨策这位新任的血河军统帅得知道，她家小姐对他可是用心的很。
“小青，你以后可真得管管自己的嘴，要是让我知道你将今儿的事说了出去，看我怎么教训你。”
“小青才不怕呢，我们家小姐人美心善，是不会跟我一般计较的。”
丫鬟笑得有恃无恐，司空羽却只是宠溺的笑了笑，最后无奈的摇头，半晌后，才迟钝的发现言臻的存在。
见言臻是个姑娘，以为她也是杨策的爱慕者，想要来这里嘘寒送暖，小青像条被人踩了尾巴的蛇，狠狠的瞪着言臻，质问道：“你是什么人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？”
“抱歉，一时迷路。”
不愿同小青这样的丫头纠缠，言臻转身想要离开，却发现杨策带着诸位副将正好过来，迎面对上，杨策愣了愣，下意识的问道：“姑娘是？”
“我姓言，是个术士。”
“术士？”
“身份无关紧要，我只是来拜会老将军，不慎在府里迷了路，所以……”
“哦，即使拜会我爹的……杨叔，带这位姑娘去前院。”杨策吩咐了一声，随行而来的帅府总管立即领命，对言臻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点头跟随总管出了院子，言臻回头看了眼院门，问道：“刚才那是？”
“言姑娘问的是我家少爷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想问的是那位小姐。”
“姑娘说的是司空小姐？”
“对。”
“她和我家少爷青梅竹马，从小就爱慕着少爷，若不是少爷在感情方面是个木鱼脑袋，老爷也不至于到死都没抱上孙子。”总管感慨完还叹了口气，从他的神情中，言臻足可发现，这位老人是非常中意那位司空小姐的，只是少爷没开窍，他也没办法。
若有所思的跟随总管到了前院，按照正常的路子拜过杨老将军，言臻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，凭着她这副漂亮的脸蛋，很快便有人主动送上门，任由她旁敲侧击的打听杨策和司空羽的消息。
让她无力的是，无论问道谁，都觉得杨策这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，和司空家的大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收集完消息，言臻多留了一会，最后司空羽领着丫鬟出来，做着这帅府女主人该做的事情时，她暗中盯了好一会，才起身朝外走。
走出了帅府，重现的历史被打破，不知何时悬挂在半空的诡鉴顺势掉了下来，砰的一声掉在了柜台上。
抬头正对上杨策的目光，言臻等了好半晌才问道：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当年领兵出征的时候，她来送行，我便将爹爹留给我的锦盒送给了她，不曾想那盒子里竟然装着一块白虎血玉，她以为那是我送她的定情信物，所以……”
“大军凯旋，将军被国君困在京都整整三年，三年的时间足够将军和司空小姐解释清楚，可她却等了你一辈子，将军可知，为何如此？”
“我……我回到京都后，并未见过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