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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性又显露了出来:“阿素，杀了他。”
闻言，殷素利落的拔剑。
不等她出手，零族男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别别别。”
“这么说，我你想说了？”帝允故意慢条斯理的询问。
如她所料，有时候让殷素拔剑却不伤人，比她真的动起手来还要可怕，眼前这个男人，看似很有骨气，实际上吓一吓，就变成了怂蛋。
“说说说，我什么都说。”
“那就快说，阿素的剑了从来不等人。”帝允催促，她的手还按着殷素的手背，要不是刚才她早有准备，殷素肯定早就结果了他的性命，哪里还有机会给他老实交代。
“是大长老他，让我专程过来找殷姑娘的。”
“那个老不死的还说什么了？”不等帝允追问，幻凛就催促道。
“大长老说，最好能用袖剑藏锋骗过殷素，要是骗不过，就……就引她去深海墓穴。”
“深海墓穴？这什么地方？”帝允眨眼，她去过玄分大陆至少八成的地方，可她却从未听说过深海墓穴。
“雾海与妖域的交界处是神河，神河下游是一片海域，被雾海神族称为深海，传说渡过深海就能进入真正的鬼域，可无论是神族还是妖族，都有记载只有陨落的生命，才能沉睡进深海墓穴，魂归鬼域。”
“这些都是传说。”帝允对传说，都是信一半，怀疑一半的。
可这次，幻凛却分外认真，不仅没有嬉皮笑脸，还一脸严肃:“绝对不能让殷素去深海墓穴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她去，必死无疑。”
“也许城主还不知道，殷素其实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她这副身体是死物，当年她从荒古走出来，这副身体就是我拜托冥幽帮忙找回来的。”不等帝允说完，幻凛就吐出了隐藏了上千年的秘密。
殷素没什么反应，帝允却吃惊的说不出话了。
比起他们这边，言臻就要悠闲的多。
见言臻不仅没有再束缚诸神，就连诡鉴都收了起来，杨策不由问道:“幻城主真的会将诸神带走吗？”
“放心吧，他正愁没理由折腾零族呢，这会有筹码了，他肯定不会甩开。”幻凛是谁，他可是言臻记忆中，最最聪明的狐狸，除了冥幽，她还没见过有谁真正让他吃过亏。
毕竟，什么事他都有事先算到，端看他愿不愿意走出来罢了。
“幻城主和零族关系很差？”
“这倒不是。”言臻摇了摇头，有些事情她本来不在乎，可现在回想起来，她才知道自己过往错过了很多八卦:“幻凛是来自雾海的神族，他和冥幽的事情，以后有机会我再说给你听，现在你应该更关心他和无垢城的关系。”
“他和无垢城有什么关系？”事实证明，杨策真的是个很好的听众，但凡言臻希望他问的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问出来。
“准确的说，他是个殷素有关系，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，都没有人知道罗刹鬼剑出身于何地，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人生父母养，要不是我初见殷素的时候，好奇用诡鉴查了一下，我也不知道，她原来是从一眼血池里爬出来的魔物，而那眼血池，恰恰是因为幻凛才形成的。”
幻凛让玄分大陆多出一眼血池的故事太过遥远，言臻的心思又太过跳跃，当年有机会探查的时候，她没有去查，这会想起来，就像个无头苍蝇，烦躁的很。
“这么说，城主是殷素的父亲？”
“额，可以这么说。”以前言臻总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幻凛和殷素的关系，没想到杨策竟然误打误撞的说出了一个最合适的。
赞许的拍了拍杨策的手背，言臻继续道:“幻凛是为了弥补殷素，才重建的幻城，本来殷素从荒古战场出来，他是要留她在幻城休养的，结果零族那群老不死的长老却设计将让唐律和殷素兵戎相见，这才逼得殷素远走无垢城，做了灵舍的小主。”
“逼女之仇，好像有点大。”
“岂止是有点大，幻凛当初气的差点掀了零族大院，要不是唐律那把袖剑藏锋使的那叫一个绝，零族怎么可能发展到现在，隐隐能和无垢城抗衡。”说到这个，言臻就忍不住吐槽零族的吝啬:“零族虽然有本事，可他们市侩的很，但凡上古异兽现世，总要别人花钱请，他们才会出动真正的高手，对此，玄道中人可是鄙视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