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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殷素平淡的回答。
有关唐律的一切事情，帝允都没有瞒她，就连幻凛，也时不时的用墨鸦向她传递有关唐律的一切行动。
“他是因为你才去的，你知不知道，那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死地，阿律一个凡人，进去很可能会死！”
“他死了吗？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冷漠，你不是喜欢他吗？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小狐狸没有回答殷素，殷素却自顾自的做了回答:“他没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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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他活的好好的，即使忘了那个承诺，也没什么关系，虽然她搞不懂，唐律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跑去炎城遗迹。
“殷素，你是真不知道，还是假不知道？”
小狐狸突然的问题，让殷素侧目: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阿律不记得你，是因为他对你的记忆，全部被长老剥离了，你离开了，长老又篡改了他的记忆，将你个凤影有关的一切记忆都改成了我，他忘了凤影，可他这次没有忘记你，他一直记着你问他的问题。”就是这点，小狐狸和长老们用了很多种办法，都没能让唐律忘掉他在幻城结识的殷素。
他一直记着，殷素道别时问的那个问题，一直记着，自己曾经说过，要和殷素比最后一场剑，这一次袖剑藏锋一定不会再输给往生剑。
“这些幻凛都跟我说了。”殷素顿了顿，常年僵直的脸难得有了一丝动容，只是很快就变回了原样:“不过该忘的他总会忘掉的，零族那群长老能做到第一次，自然能做到第二次。”
“你这是……要放弃？”
“从未拿起，无需放弃。”她要守的，从来只有他在炎城许下过的那个承诺，他说他会回去，即使炎城不在，荒古变成了一片死地，知道他已经兑现了承诺，回去过那个地方了，她就心满意足了。
“从未拿起，从未拿起，从未……”
小狐狸像着了魔似的，一遍遍念着这句话。
殷素不喜欢她这幅样子，不愿意看到她双手沾血，面露凶悍，在她眼中，九尾舒凡还是最开始唐律抱出来递给她看的那个样子，虽然皱巴巴的，两只圆眼却极其灵动，十分可爱。
像是想起了什么，殷素突然走上前，别扭的伸出手压在小狐狸头上摸了摸。
厌恶的甩开了她的手，小狐狸凶狠的瞪着殷素，道: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阿律说过，你不高兴的时候，喜欢别人给你顺毛。”
“你都不喜欢他了，为什么还要记得他的话！”
“谁说我不喜欢他？”殷素理所当然的反问，将小狐狸震的神魂剧裂。
“你……你喜欢他……为……为什么……还……”
小狐狸一句话没说全，殷素却像明白了什么，转过身去，背对着她道:“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，他承诺过的每一件事我都期待着，他的每一件私有品我都不忍玷污，允儿说一个人只有爱上另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表现，所以我应该是喜欢他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？”小狐狸不懂，在她看来，喜欢就要竭尽所能的靠近，拼掉一切也要将他牢牢拽在手心。
“他喜欢的未必是我，我为什么不能离开？”殷素反问。
她比凤影，甚至比小狐狸更早的认识唐律，她还不是罗刹鬼剑的时候，就和唐律相伴，游历大陆，那时候的他们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倾吐心思，可他始终没有说过，喜欢她。
帝允说过，真爱一个人的时候，即使记忆被剥离，再见面的时候也能立刻认出来，可他没有，所以殷素更愿意相信，喜欢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
道别时的一个问题，就已经让他涉足炎城遗迹，九死一生，为了他往后能更好的活着，她的喜欢还是藏在心里，默默承受便好，毕竟这世间，很难再找到帝允那种，不受她煞孤命格影响的人了。
小狐狸还想说什么，殷素突然拔出往生剑，在地上划了一条线，收剑那一刻，悬挂在半空的诡鉴突然落了下来，正看的入神的言臻慌慌张张的去接，由诡鉴重现出来的历史，瞬间消失，房间里再没有小狐狸和殷素的身影。
“没事吧。”
为了接到诡鉴，言臻情急之下直接用身体当诡鉴的软垫，本以为会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，结果却发现，杨策和她同样的心思，稳稳当当的被她压了个正着。
“你找死吗？”没好气的瞪着那个嬉皮笑脸的灵鬼，言臻深吸了一口气，才忍住没教训他，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:“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，还管我做什么？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“下次一定管好自己。”杨策做出保证。
言臻横了他一眼，听出他明没有保证，不在管她，明明是要骂他的，可心里却甜蜜蜜的，一句骂人的话都吐不出来，只得将目光转向凤影，问道:“她怎样了？没事吧？”
“安静下来了。”白衣莫笑点了点头，示意千机将凤影抱走。
目送他们离开后，言臻思及杨策的伤，想要快些带他去疗伤，却被白衣莫笑拦了下来:“刚才诡鉴重现的历史你也看到了，那只九尾狐狸是伤害小影的凶手，此间必然会找她讨回公道。”
“这事与我何干？”
“殷素对那只狐狸，好像很在乎。”
“肯定啊，毕竟是唐律亲自养的，爱屋及乌，殷素也会喜欢那只小狐狸嘛。”言臻好心提醒。
“此前我查到消息，零族已经将那只狐狸放出来，由她朝深海墓穴去了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殷素应该也去了那地方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言臻皱眉，总感觉白衣莫笑话中有话。
“零族和无垢城的意思都很明确，他们都不想让殷素继续存在，即使她身载永生诅咒，去到深海墓穴，也会变成常人，她不愿伤害那只狐狸，可那只狐狸未必同她一样。”
“你认为，零族和无垢城想让小狐狸做刀斧手，在深海墓穴结果殷素？”言臻猜到了白衣莫笑的意思，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，就连无垢城的长老，也抱着让殷素消失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