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7 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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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要称他们为大爷大奶奶了。他们全家有七口人,长女李来云、长子李来良(1年生)比我大,次女李来凤、三女李来英、及幼子都比我小。他家本来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,靠租房居住摆摊卖杂货为生计的,二次土改时李宝真分了街面上的房子和一部分土地。他家在南大街临街的宅院被公家占了,他就买了何八爷家的房子,搬到钱家胡同来了。公私合营后,李宝真成为商业职工,家里还是农业户。李家的院子后面(西面)是孟宪增的小院和孟家大菜园子。
    在李宝真家院墙南面是一片空场,南侧是一条过道,北侧是“碾道”,有一个公用的碾子,周围人家碾米、轧玉米面都来这里推碾子。小过道里边,也就是在李家和朱家的西面,住的是开过杂货铺的老张家和经商开过大店铺的南陈家。
    在李宝真家南边空场兼过道的南侧,是老朱家的宅院。老朱家位于林家胡同的西南角,临街是一层坐南朝北的倒房(前窗户在北面),院里还有一层正房,也是砖瓦房。日伪时期这里曾是日本顾问的住宅,土改后分给卖豆腐脑的朱家老哥俩。朱家老大未娶妻,与胞弟朱老四一起过,他们本来在西北隅租房居住(与西北隅的朱老三也是同胞兄弟,西北隅的朱老二、老七、老八、老九是同胞兄弟,他们朱家弟兄都是一爷之孙),土改中就要了林家胡同南口这层房。朱家哥俩的岁数与孟宪增差不多,我母亲称他们为大叔、四叔,我称他们为大爷、四爷。朱四爷的长子朱宝华、女儿都比我大,次子朱宝生与我同龄,三子朱宝和比我还小几岁。只是朱家院墙门口不在林家胡同内,而是在东西走向的大胡同(也就是现在的白塔寺街)上,门朝南开,从门口说就不算林家胡的住户了。
    老朱家西北面的老张家是一层五间比较低矮的砖瓦房,土改后张家老掌柜的已经故去,杂货铺也不开了,只靠土地为生。长子张泽大学毕业在北京工作,家里只有次子张顺、三子张千和母亲一起生活。张顺张千的年龄和我老叔孟庆雨(1年生)上下差不多。我称张顺、张千为二叔、三叔,称他们母亲为大奶奶。因为张家的门口正对着小过道,也要从林家胡同进出,所以应该算林家胡同的住户。
    在张家的南面、老朱家的西院是南陈家,这是个两进三层的深宅大院,三层正房都是足五间的砖瓦房,每两层房中间还各有东西厢房,都是三间的砖瓦房。南陈家的前门也是正门在白塔寺街上,后面的院里也有个后门朝东开,与北院的老张家的门口相邻,也就是说林家胡同的小过道在里面又向南拐了个弯,与南陈家的后门也相通,但是南陈家院里的人除了到邻家胡同的人家串门外,很少走这条小过道,所以,不应算是林家胡同的住户。据说以前南陈家的老掌柜的在世时曾经开过几个大店铺,比较阔气,才盖下这处深宅大院。后来三个儿子,六个孙子分家单过,到日伪时期就败落了,蓟县城里的店铺都没有了。解放前夕,南陈家的老大(不知名子)夫妻二人在外地开店铺做买卖,大概是因资不抵债,把儿子陈德仁(1年生)托付给二弟陈维新,夫妻二人双双上吊自杀。陈维新把大哥的遗孤抱回蓟县家里抚养。陈维新那时在北京的店铺里当账房先生(会计),母亲和妻儿在家种地,他的长子陈德光与我同龄,他妻子也与我母亲年龄相仿,只是辈分高,我称陈德光的母亲为“二奶奶”,称他祖母为“老太太”。他们家住在南陈家大院的中间那层正房里。南陈家的老三是陈维成,我称他们夫妇为“三爷”“三奶奶”,他们的长女陈秀圆比我还要小几岁。他们住在陈德光家前院的西厢房里。南陈家的老四没见过,不知是在外地还是去世了。老五陈维周在家务农,我称他们夫妇为“五爷”“五奶奶”,老六陈维宇在县政府上班(从财政局退休),妻子在家务农,我称他们夫妇为“六爷”“六奶奶”。据说老五老六是亲哥俩,他们分别住在陈德光家前院临街的倒房和东厢房里,他们家的孩子都比我小,不知叫什么名字。也不知什么原因(南陈家并不是地主富农成分,可能是中农成分),南陈家后面那层五间正房和三间西厢房,在二次土改中分给了李坤家(也可能这个院子是陈家老大的,和城内其他随顽军西逃北京的非剥削阶级家庭一样,留下的房子和土地在二次土改中视为无主财产分给穷苦人家了)。
    李坤本来在南城根住茅草房,后来搬到南陈家后院,比陈家弟兄的住房还宽敞了许多。李坤有三个儿子,长子李世义比我大两三岁,次子李世存与我同龄,三子李丗奇比我小两岁。李坤在李家排行最末,我要称李坤夫妇为“老爷”“老奶奶”,称李世义弟兄为“叔叔”。李坤是“扛大个”的(搬运工人),公私合营后在搬运工会上班,家里也是农业户。李坤家往南可以穿过陈家的堂屋到白塔寺街,往东可以走林家胡同。所以李家可以算半个林家胡同的住户。
    林家胡同没有公用的水井,因为这里的水脉都是苦水,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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