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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！”宋依然说得飞快，“我才不要换，我就要你。”
战九天动作一顿，看着她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：“只要我？”
他故意忽略前面的字眼，截取后面的部分，低哑的嗓音问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股莫名的性感。
宋依然一愣，一抹红云滑过她的脸颊飘向耳根。
她想否认，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：“嗯！”
很坚定，很急切。
她就想要他，只想要他！
战九天笑了，笑得很开心，一顿早餐吃得都是笑眯眯。
临走前，宋依然体贴地替他整理领带。
这个工作早在两年多以前，她就已经习惯帮他了。
刚开始心无杂念，后来慢慢地起了心思，不敢看他，到现在，大大方方地看他。
这个男人是她的呢，不看白不看，看了不白看啊。
战九天突然挑起她的下巴。
“真想将你绑在身边，一刻也不用分离。”战九天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，目光温柔缱绻。
宋依然动作一顿，抬头看过去。
触到男人的目光，她的心跳徒然加快。
“还不是你自己辞退了我。”宋依然抱怨，“如果你不辞退我，我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天天跟在你身边……啊！”
战九天突然揽住她的腰，将她拉近自己。
“如果我不辞退你，你现在确实还是像以前一样天天跟在我身边，然后仰望着我，不敢直视我，不敢在我面前露出一分真情。”
“……”宋依然怔住了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，认真地想了想，突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。
如果他没有辞退自己，自己确实还天天跟在人身边，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发生变化，她永远都只是他的贴身助理，至于其他的，她永远都不敢想象。
可正是因为他辞退了她，让她知道她以后都不可能再跟在他身边，就连像从前那样仰望他也做不到，才会成功地激怒她，让她表现出真实的自我，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了。
虽然过程有些艰难，可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。
如果她现在还是他的贴身助理，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可能还是像从前一样，丝毫没有变化。
“所以，你是故意辞退我？故意让我忍不住你对表达感情？”宋依然十分怀疑地说道。
“咳。”战九天移开目光，不看她。
宋依然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，追逐着他的目光，追问道：“是不是？是不是？”
面对她的追问，战九天避无可避地看向她。
“是。”
只是一个字的回答，却令宋依然整个人怔住了。
战九天看着她吃惊的面容，嘴角微翘，轻抚她的脸颊，柔声道：“其实，我早就发现你不敢看我，有时候还刻意逃避我。我不喜欢这样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讨厌我……”
“所以你很烦躁，烦躁到辞退了我？”宋依然猜测道。
虽然是猜测，可她觉得她的猜测十分有道理。
“是的。”战九天毫不犹豫地承认道，“那段时间我也很挣扎，一方面烦躁地不想看到你，一方面又舍不得……”
“可你最后还是辞退了我。”宋依然语气有些伤心，“我以为你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我了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战九天握住她的手，“我想见你。你总是给我惊喜。我想不到你会那么大胆地跟我表白。那不止给了我惊喜，还给了我惊吓……”
“惊吓到一度怀疑我不是真心的，于是你就故意用我喜欢战九骁的事来气我？”宋依然想想就觉得委屈，忍不住旧事重提。
战九天哭笑不得，摸了摸后脑勺：“其实也不是故意，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你喜欢……”
“不许说！”宋依然捂住他的嘴。
她再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她喜欢战九骁的话了。
她的手指贴着他的嘴巴，触到他温热的唇，感觉到他的唇轻轻轻动了动。
她的手像触电似的弹了回来。
可她来不及收回就又握住了。
宋依然的手被握住的瞬间，感觉心跳好似漏了一拍，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，眼睛一眨也不能眨。
有人说，爱情产生的瞬间，会让你触手不及。
有时候，两个人眼神相对时，就能看出对方爱不爱你。
这一刻，宋依然感觉到了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自己。
“现在感觉到了么？”宋依然柔声问，“我的眼中有谁？”
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是战九骁吗？那现在呢？难道他还不能感觉到自己的眼中只有谁吗？
“感觉到了。”战九天笑了，笑着笑着，突然俯身，吻了下来。
宋依然也笑了，笑着笑着，回吻了这个男人。
一点儿也不惊讶，一点儿也不意外。
她好像知道他会吻她，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。
他想吻她。
而他没有克制自己，真的吻她了。
宋依然慢慢地伸出手，圈住男人的腰，缓缓地闭上眼睛，全身心地感受这个吻。
她爱这个男人，爱这个男人的一切。
包括这个吻。
战九天像是得到鼓励似的，浑身一僵，接着，他抱住她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不再是温柔缱绻的浅尝，而是如狂风暴雨般，仿佛想将她吞食入腹。
宋依然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理智的、克制的，可当她感受到他狂风暴雨般的吻，才知道，原来他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。
她爱他，爱他的每一面。
一吻持续的时间很长，可终有结束的时候。
两人额头抵着额头，喘息着。
不止他激动，她也激动。
原来，深爱的两个人，可以这般冲动，冲动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。
“真想现在就吃了你。”战九天嗓音沙哑地说道。
宋依然身体轻轻颤了颤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：“这是大厅。”
虽然给佣人放假了，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来了，让别人看到多不好。
战九天突然笑了，笑出声的那种笑。
宋依然一愣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。
她一羞，埋首进男人怀里，嗔道：“不许笑！”
战九天依旧止不住笑，笑得胸腔都震动了。
“女朋友，你是在告诉我，大厅不可以，回房间就可以了吗？”
“不许说！”宋依然懊恼，他怎么就把看出她的心思给说了出来，可恶的家伙！
宋依然生气地推他开，转开身，不看他。
战九天看着小女人的背影，嘴角翘起一丝迷人的弧度。
他走到她身后，从背后抱住她，俯到她耳边，轻轻地说：“在我面前，永远都不用不好意思。也许我比你想的更加多呢？”
他想要她，想过无数种方式，卧室里扑到她，冲进浴室，或者，冲动之下直接吃了她……
可是，他没有。
“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。等我。”战九天嗓音低哑，好听。
宋依然感觉自己耳朵都在怀孕了。
她抿唇安静了一下，握住他的手，慢慢转过身，看着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