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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,我便同你阿舅说说如何?”
若臻听舅母论及自己婚事,低头红了脸。
倒是在车外正来请示是否驱车的婢女刚好听见了,噗呲一声笑了,连声制止:“使不得!使不得!夫人还不知道吧,那不是什么小郎,就是夫人一直想见的女参军呢。”
虞夫人虽是若臻舅母,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岁,虽然性子稳重,却也难免好奇。一听这话非但没觉得失望,反倒更来了精神,稍稍正起身子,隔着车窗向那女参军看去,只见身量苗条、姿态绰约,却没看清脸面,只隐隐觉得大概是个容貌不错的,便道:“若臻,她以前不是住在将军府的?平时也穿男装啊,真可惜了,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呢。”
若臻缓缓道:“也不是,她总是穿女装的多,只有议事的时候才穿男装,有时候也穿参军服。想必今天是在阿舅那里议事了吧。”
“若臻,你从前总见她吗?她平日谈吐如何?是不是与我们这样寻常女子大不相同?”
若臻便笑道:“从前她寄居我们家,但是常有公务,闲了偶或和小姨母闲谈,也十分关照过我。若论谈吐,也和一般女子并无二致。我们曾一起裁衣,她针线极好。”
虞夫人便不再问,又见那请示驱车的婢女仍在候着,便颔首命她告知车夫。那婢女吩咐车夫后,也自登上后面侍女所乘的车。
忽然两骑从西面绝尘而来,人群纷纷避让,许多来不及避让的便被撞到路旁,人群一阵喧嚣,却是敢怒不敢言。
云津其时正在一家名为“上林春”的酒肆前停下来,道:“郎中令,你答应我的那顿饭今日就请了吧,好久不尝你那如夫人的‘寻常野味’了。”
“得,谁不知道你不过是为了不操心晚饭。”令狐嘉树笑道:“难道君侯给你配的庖厨不合心意?”
云津便指着酒肆道:“什么庖厨能比得上你那‘素容’的手艺啊,怎样?你请我吃饭,我送你五坛这‘上林春’的上好美酒。”
这“上林春”据说是先景皇帝“上林苑猎苑”里专为天子酿酒的酿酒师的后人开的。此间酒从不掺假,最醇厚;又酿法与众不同,故味是独一家的。
令狐嘉树听了,便摸着下巴笑道:“听着倒是不错。”
便在此时一骑飞马冲撞而来,正在笑吟吟听他俩一搭一档地请饭请酒的韩高靖突起上前,拥住云津便往路旁飞步退去。更有秦侯府的戍从反应奇快,已然有几个围随护住了韩高靖和云津。那马受惊,踢碎了酒肆摆在门前的几坛子酒,那酒水和着坛子的碎渣喷溅而出,正向云津和韩高靖这边迸射而来。其中的戍卫令左安十分忠心勇武,哪能让主君陷入险地,便即当身一挺,不但酒水溅了一身一脸,就是碎渣也溅破了身上脸上皮肉,酒混着血水流了下来,甚是可怖,但左安就哼也没哼一声,依旧挺立在前。酒水和坛渣一星儿也没落在韩高靖和云津身上。
那飞马之上的华服公子正一路狂奔,没想到有人没有避让,到了面前才勒马头,那马向天嘶鸣,人立而起。几乎同时,韩高靖手下几名身着便衣的戍卫,早已冲上前来,用长矛刺死了那马,马上的华服贵公子猝起不妨,便即落马。其余戍卫早围了上来,手持武器,连同后面一骑都拦了下来。
兔起鹘落间,戍卫们配合得天衣无缝,显是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。
但那两骑上的贵公子也跟了随从,还都乘了马,此时也跟上来,见此情形,便纷纷下马,拱卫那当先的两位公子。先前落马的华服贵公子刷地抽出腰上悬剑,其随从也便都抽出武器,环伺欲发,便与韩高靖的戍卫形成互不相让的对峙局面。
这两骑及其随从,一看就是豪贵公子,而那戍卫更气势夺人,还有一批马血淋淋地倒毙路旁,十分可怖。旁边的百姓一见这情形,便知道这是棋逢对手了,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,纷纷旁边向里巷中逃去。
韩高靖倒不急,也不管此时局面,事不关己般地趁着人群散去的空,推着云津径直进了酒肆。
那华服公子冷冷观望韩高靖的戍卫,却也目如闪电般地瞥见先前被众戍卫拼死保护的人已进了酒肆中。他虽看不清是谁,却心知这才是正主儿。但此时情景由不得他与之当面对垒。
那公子眼里不凡,见走了韩高靖,却早一眼寻出下一个核心人物。便将凛凛目光,如芒刺般射向令狐嘉树的脸。
令狐嘉树何等人,知道那公子也是个有眼光的,却只淡淡瞧着他,一时四目相对,各有各的气势。双方剑拨弩张,眼见一场刀兵在所难免。
到底是那公子领头的随从率先忍不住,出言不逊:“你是什么人?敢杀成阳君家公子的马匹?不要命了?”
那随从极傲慢,虽见令狐嘉树衣着不凡,且随从都手握武器,也丝毫不怯。
令狐嘉树用眼锋扫了扫那随从,再不看他,却向那华服公子道:“成阳君家共有五位公子,除去西戎之乱时战死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