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美好憧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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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快过年了,村里人都在晒制他们自己独特的年货,各种腌制的“鸡鸭鱼肉、瑶柱、虾仁、蟹肉、各种海鱼等”,当晴空万里,在阳光下晾晒这些年货,成了每个北海农民过春节的一个习俗。他们似乎用这种丰富的食物来证实一年的丰收,并祈祷来年的好运。
    张爷爷家的年货不多,他说他经常天南海北地跑,为了找儿子,他在家住的时间很少,所以年货自然很简单。
    而且他习惯了吃素,但也常常吃鱼,北海人爱吃鱼,一日三餐,哪餐缺了鱼腥味,就觉得粥饭浑然无味无法下咽。因为不常在家,张爷爷没有那么都腌制的鱼肉,经常买新鲜的鱼肉现杀现吃。
    张爷爷也挺会享受生活,他对于吃鱼还很讲究的,他一般喜欢吃沙箭鱼,他总是滔滔不绝地说:“鱼的美味和鱼的鲜活有关,活蹦乱跳的鱼,最好是活捉的生猛鱼,烹煮起来才鲜美无比,家养的次之,冰冻的最差!吃鱼就是吃个新鲜,有一次我去买鱼,一个卖鱼的,那些刚从海里捉回来的活鱼出价很高,而旁边的死鱼价位很低,我问为什么?卖鱼的说,那些死鱼是刚刚气死的,活了那么久,想被人吃掉,可是偏偏没人看上,所以气死了。我听了,忍不住产生了同情心,就买了几条死鱼回去,结果做出的味道,真是差远了。真是便宜没好货啊,以后坚决不吃死鱼!”
    他边水煮活鱼,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市井百态,我听得津津有味,作为北方人,我喜欢吃面食,但是说实话,张爷爷做得鱼很好吃,我经受不了诱惑,天天吃得很饱。这样过了几天,我身上的伤口好多了。
    我天天早睡早起,帮着扫地,擦窗户,贴对联,忙得不亦乐乎。村里人到了春节结婚的人比较多,我特别喜欢看别人结婚,把北方人特有的热情表现了出来,不停地帮别人干活,刷盘子洗碗,搬桌子,抬东西,唱歌助兴。他们对我这个北方人本来就充满好奇,感觉既新鲜又喜庆,所以我挺招人喜欢,到哪家哪家都欢迎,有的主人一高兴赏给我好多吃的,有的还给我塞个红包,少则五十,多得两百。
    我把钱给张爷爷,想报答他的收留之恩,可是他说什么都不要,老头真是菩萨心肠,说留着给我做明年春节返城打工的车费,让我好好存着。
    一切好的不好的事情,随着无数喜庆的鞭炮声,都辞旧迎新,一去不复返了。我这个北方男孩因为遇到了热心的张爷爷而乐不思蜀,居然没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念头,真的没有强烈的想家的渴望。
    只是过年的时候,我打电话给老爸,老爸说:“阳儿,你今年过年怎么不回家了啊?”
    我用善意的谎言说:“不回了,美琴生意忙,我脱不开身,爸爸,你一定要高高兴兴地过个好年啊!”
    老爸在电话里声音很激动:“我买了很多好吃的,就等你回来呢?你第一次在外面过年,一定要吃好穿好啊,别人我挂念!”
    我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:“好,爸爸,我知道了!”
    然后我又给美琴打电话,刚开始她以为是诈骗电话,没有接,打了几次,她终于接了,还没等我说话,劈脸问了一句:“你谁呀,我不认识你!”
    我急忙说:“别挂,我是寻阳!”
    美琴立即激动起来了,声音中满是惊喜和疼惜,不停地问:“怎么来电显示你在江西,你不是回家了吗?怎么跑江西了,你以前的手机号码呢?我打了好多次都关机,你吓死我了,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?”
    我本来想找个理由骗她呢?可是看她那么激动,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快哭了,我只好实话实说:“我被人骗了,骗到广西北海,深陷传销泥潭了,还好,我拼命逃脱了,被一个好心的爷爷救了,我现在广西北海,在郊区的一个村里,我有吃有喝,没事的,不用挂念我啊!”
    美琴用命令的口气吼了一句:“不行,我还是不放心,我早就给你说过,不要太老实太善良,不要轻易相信别人,你这样的性格,我很担心啊,你快一点回深圳,你给我快一点回来——”
    我用肯定的语气说:“好,好的,我过几天一定回去!”
    张爷爷走过来,慈祥地笑着说:“小伙子,你想去哪打工?就去吧,年轻人,勇敢地闯一闯也好,不过一定要多长个心眼,太老实会吃亏上当的!”
    我突然灵机一动:“爷爷,我女朋友让我回深圳,她开的快餐店,生意很好,正缺人手呢?你去帮一下忙,好吗?我给她好好说说,给你高工资,你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,以后也可以找你的儿子呀!”
    张爷爷听了我的话,很兴奋,高兴地说:“好啊!好啊!我其实早就打算去深圳看看了,但是老听别人说深圳是一个竞争力很大高消费的城市,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,我一大把年纪了,总担心找不到工作,现在有你帮忙,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!”
    我拍着胸脯说:“张大爷,你放心吧!你是一个好人,好人会有好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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