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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,还将其逼至疯狂,此时宋轶竟然将自己与张文瑾相对比,一时之间,罗素玉便觉得有些惊恐起来。
但不消片刻,罗素玉便又镇定自如,她深深呼吸,抬起头来以同样悠远的眼神看着宋轶,问道:“宋先生,你们口口声声说民女谋杀纪凭阑,可你们如何得证纪凭阑已死?民女可听说,你们所发现的那具无头男尸的人头可到如今也尚未找到啊!”
宋轶微微皱眉,他缓缓走向聂磊面前,问道:“你确定那晚你见到罗素玉之时,那具尸体已经无头?”
聂磊肯定地点头:“小人确定!”
宋轶摸着下巴思忖片刻,急忙对张良说道:“张捕头,你速带人去‘罗记杂货铺’两旁店铺搜查询问,速去速回,不得有误!”
宋轶话一出口,罗素玉便全是一愣,同时张良已经应了一声,急忙带了一班衙役也直奔虹月桥头。
张良离去,叶远山便问宋轶:“宋先生,莫非你觉得,纪凭阑人头会在附近两户店铺之中?”
宋轶回答:“或许与熟羊肉铺陈方大一般,有人见到人头心生害怕,将其偷偷隐藏起来,也或许早就扔到别处,但人头必定到过其中一户是无可厚非的,因此只要去寻找查问,必然能有线索。”
叶远山又问道:“宋先生为何如此肯定?”
“聂磊见到罗素玉时,罗素玉已将人头处理,当时即便时间富裕,罗素玉也不会麻烦到切下人头通过正门送出,反而有可能直接就将人头扔到隔壁院中,只要她将剩下尸体处理干净,因为她本身与纪凭阑之间关系极少有人知道,再加上她表面上也并不常到杂货铺,因此不太可能将其与此案联系起来,如此处理尸体,于她而言反而更加方便快捷。”宋轶想了想又继续说,“而且她极有可能是将人头丢到了临近虹月河的香药铺中,因为只有香药铺临近河边,让人以为人头应该会是从河边扔进其中,又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。”
话一说完,宋轶便看向罗素玉,问道:“罗小姐,是也不是?”
罗素玉咬着嘴唇却不说话。
公堂之上无事不表,只说两位捕头先后离开,约过半个时辰之后便却同时返回,王和带回了聂磊所藏血衣,张良除了带回来一颗人头,还带回来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店铺掌柜模样的人。
血衣有聂磊提供地点,如何找到自不必说,而张良将那位掌柜送上公堂之后上报身份,竟然的确就是“罗记杂货铺”隔壁邻近虹月河的那家香药铺的掌柜金河远。
金河远当堂如实招供,说自己在李满人头案案发那一日晨来到店铺准备开门营业,却发现院中发现一颗人头,当时他惊骇之下怕惹上官司,急忙就将人头藏匿起来,原本打算趁夜带出找机会扔掉,谁知官府竟然到了隔壁捉拿犯人,吓得他不敢有任何举动,再加之之后几天官府追查人头身份,等宋轶回来之后更是在他店铺四周弄出极大动静,他不敢将人头处理,竟然留在店铺中小心翼翼保存,等到张良带人前去搜查,才终于明了真相。
金河远招供认罚,叶远山又将后衙之内的柳阳喊出确认人头正是纪凭阑无疑,才叫人抬出无头男尸,李崔当堂将人头对比上去,确认无误尸体与人头系为一体,如此之下,再加之血衣与金蝴蝶耳坠及其他线索证据,罗素玉才终于认罪。
罗素玉其实并不识世间凶险,她与纪凭阑初识之时,被纪凭阑风度、气质所吸引,以为觅得如意郎君,更是在知道聂磊不再借宿自家杂货铺后屋之后,被纪凭阑怂恿,两人利用后屋行男女之事,如此近两个月之久,罗丰庆虽然不知,但罗夫人其实略知一二,虽有警告,可罗素玉依旧不听。
大概七八日前,罗素玉与纪凭阑在白天偷偷相见,却阴差阳错被柳阳撞见,到那时候罗素玉才知自己竟被纪凭阑欺骗,因此心怀怨恨,也生出报复之心。
当天夜里,罗素玉便与往常一般,邀约纪凭阑在自家杂货铺后屋偷情,她在酒菜之中下毒,纪凭阑在毒发之时与罗素玉微有争执,扯下了她的金蝴蝶耳坠之后被罗素玉推到院中吐血倒地身亡。
随后罗素玉便去店铺里找来一柄菜刀将纪凭阑分尸,其用意一来是好方便处理尸体,二来则是泄愤,谁知才将人头丢到隔壁香药铺不多久,便被聂磊闯入发现,于是只好编出谎言蒙骗聂磊,她本以为自己有他人相助且计划本就天衣无缝,谁知却被偷入杂货铺的张双听见两人对话,因而引得宋轶仔细搜查,最终便是依靠蛛丝马迹侦破此案,其诚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
罗素玉谋杀纪凭阑一案到此也便审理结束,叶远山便将罗素玉与柳阳一同判决,两个原本毫无相关之人,只因为纪凭阑一人而各动杀机,最后也都沦落得悲惨下场,可谓报应不爽,而在两案审理结束之后,宋轶便提议叶远山继续升堂,再要审的,便是秋娘谋杀李满、何禄升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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