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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了？”刘德铭向杨娇娇建议道。他觉得迷你小妖这个昵称实在是有点那个。
“听你的，改什么好呢？”杨娇娇仰天想了想说：“就叫丑小鸭吧，我喜欢丑小鸭，你看怎样？”
“不错，很有正能量。”刘德铭表示赞许。
刘德铭这时才完全摆脱了窘态，他开始打量起杨娇娇的屋子。
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住宅，整个房间布置的简雅整洁。客厅里，摆着一套木质沙发和一张茶几，沙发后面挂着一幅长城油画，油画的基调为土黄色，画面里的长城犹如蛟龙巍峨壮观。沙发对面是电视机，在电视机旁边的墙角，放着一个木质花架，花架上，一盆正开放着粉红色的兰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。在客厅一侧并排放置着两个书柜，书柜里摆满了各种书籍。在靠窗户的一侧，支着一个画架，画架上，正放着一幅还没有完成的油画。
“你是画家？”
“画家不敢当。是学画画的。”
“噢，敢问是哪里学的？”
“中央美院。”
“我靠！”刘德铭禁不住惊呼出来，他想不到，一个毕业于中央美院的姑娘，和她的所作所为，简直是大相径庭。
“你说脏话了。”杨娇娇提醒道。
刘德铭的脸“腾”的一下又红了起来，连忙道歉：“对不起！”为了缓解尴尬，他指着墙上的画问道：“这幅画是你画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画的真不错！”
“那当然了！”杨娇娇自信的答道。
“你还真不谦虚！”刘德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率的人。
“谦虚什么？好就是好，坏就是坏，我这人最讨厌那种阳奉阴违的人了。”
刘德铭被“呛”的一时竟答不上话来，他走到书柜前，随手取了一本书，竟然是一本《佛教发展史》。
“你还有这个兴趣爱好？”
“呵呵，闲的时候翻着看一看。”杨娇娇笑了笑答道。
刘德铭越来越觉的这个姑娘与众不同，便问道：
“你一个人住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是外地人？”
“本地人。”
“那？”刘德铭越来越不理解，他觉得杨娇娇是个神秘的人。
杨娇娇好像猜中了刘德铭要说什么，便问道：“你是想问我父母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他们就住在本市。”
“那你怎么一个人住？”
“我喜欢自由，而且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这里既是我的住处，也是我的工作室。”
“有个性。”刘德铭赞叹道，他喜欢这样的个性，一种好感从心底升起。
聊了一会儿，刘德铭感觉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。他一看时间不早了，便匆匆告辞了。
从杨娇娇那里出来，刘德铭很想把见杨娇娇的情况和蔣勋、张晓伟说说，他给他俩打电话，可巧他们俩都不在市内，这种事情又不便和建强、李龙他们说，他的心里有一种莫明的难受。
他想起了在一本书里看到这样一个故事：
故事说有一位犹太教的长老酷爱打高尔夫球，在一个安息日他觉得手痒很想去挥杆，但犹太教规定，信徒在安息日什么事都不许做，必须呆在家里。他终于忍不住，决定偷偷到球场只打9个洞。由于安息日犹太教徒都不会出门，因此长老觉得不会有人知道他违反规定。然而，当长老打第二洞时却被天使发现了，她到上帝面前告状说这位长老不守教规，在安息日打高尔夫球。上帝也觉得要好好惩罚这个长老。第三洞开始，长老打出完美成绩，竟是一杆进洞，他十分高兴。打到第6洞时，天使再跑去问上帝为什么没有惩罚长老？上帝笑而不答。直到第9洞，长老全是一杆进洞，因为打得太神乎其神了，他决定再打9个球。天使又跑去找上帝：“惩罚在哪？”上帝说：“我已经惩罚他了。”长老已经打了18球，全是一杆进洞，这种成绩比世界上任何一位顶级高尔夫选手都优秀，他简直乐坏了！天使很生气地问上帝：“这就是对长老的惩罚吗？”上帝说：“正是，你想，一个有激动兴奋的心情和这么惊人成绩的人，却不能向任何人说，这不是最好的惩罚吗？”
此刻，刘德铭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。没有人分享的生活，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，都是一种惩罚。
他想起了李晓雪，拿起电话拨了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