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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明晶还是难以置信，隔行如隔山，冰舞与其他三项的交流也一向很少，他只是听说过，前几年得世团赛冠军的那一次，当时的队长鲍博也向ls提出过名次的要求，ls不但做到了，还比他的要求还好一位，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了呢？难道连一点的可能性都没有？
“因为难度、发挥都差着档——这么说吧，冰舞十对选手，美加俄意法差不多一个档，其中美加俄更厉害一点，然后乌克兰波兰白俄罗斯又是一个档，我们跟朝鲜、日本是一个水平——当然这次日本因为没双人所以没有团体赛【注】，我们的冰舞跟前面的乌克兰波兰的差距——差不多相当于……你跟文森特▪斯坦培克的差距。”
也许可能大概……将来有超越的可能吧，但眼下是绝对没可能的，何况冰舞的变数，要比男单小太多，在这次团体赛之前，在大卫▪莫里森与易明晶之间，大多数人还是看好莫里森的，一则有莫里森有国籍加成pcs不会太低，二则，易明晶之前给人的“juer”印象——除了ju其他环节都不咋地太根深蒂固了。但今天晚上之后，形势立刻逆转，而差别，也许就是一个高级四周跳，甚至更微妙一点，仅仅是出场的次序。但这种事情，在冰舞中是很难发生的，有克莱尔悉心调￥教，有美国冰协力捧，自己也非常争气的rl组合，从青年组一路当boss当上来的，想要掀翻头顶上的双雄，前前后后可是花了五六年时间——还没完全做到，因为他们还没能正面击败wd呢，对上jj也还有输的时候——本赛季在gp分站和gpf都被教做冰舞了。
身处旋涡的中心孙振辉大概已经想清楚了，他将出场时间表递给双人教练宋江川，苦笑说：“宋叔叔，又是我们拖后腿了，又得靠你们双人拉分了。”
宋江川没说话，只是用眼神抚慰了一下这位年纪轻轻却背上了如此沉重包袱的选手，然后他转向身后的wh和fl，虽然没说话，但那意思是很好理解的：给他们一点信心吧。
两对双人老将不愧是并肩比过冬奥会的，李旭东在孙振辉之后第一时间表态：“你们放心去比，我们双人肯定能把名次拉回及格线。”
韩永波也说：“没事，有我们在呢——咦，李思芸呢？”
“她在安贞慧那儿，明天你们都回去了，化妆梳头的事儿得我们自己想办法了。”
韩、李二人听了还没什么，两位女伴吴晓敏和方凌“哎呀”了一声：“忘了忘了，说好了要去看看她们怎么化妆的。”说罢两人连忙过去敲安贞慧的房门。
李思芸果然也在里面，而且两个人确实是在研究化妆技术——安贞慧明天晚上比赛，李思芸后天上场。白天要训练趁这零散时间试试妆，不过看她们的脸，已经研究出个结果了——就方凌这大近视眼，俩小姑娘都是一样的大浓妆，比赛是妆要上浓些，不止是转播的镜头吃妆，现场观众因为距离都很远，而中国人五官一般都平淡，必须用化妆强调一下。眼神更好的吴晓敏先是赞叹了一下，然后给安贞慧提出了小小的意见：“你眼影的紫色看着怪怪的啊，有点像被打肿了，不如……再上点珠光？”
“紫色眼影？”方凌连忙凑近了端详一番，摇头道：“哎呀，这个颜色很不好驾驭的，你短节目不是探戈么？衣服是大红色配金边，用紫色的眼影太奇怪了，为什么不就用金色，用棕色也好啊？”
“这个不是我自己的妆容啦，是她的，拿我练手。”安贞慧指指手里还拿着刷子的李思芸。
李思芸则指着自己的眼妆解释道：“手太重，糊来糊去成黑色了，所以用她的脸再试一次，实在不行……就用黑色吧。”
ls的短舞蹈嘛……方凌连忙掏出手机翻看全国大奖赛时拍的照片，边翻边说：“我记得你们冰舞的服装一向还挺漂亮的嘛……就是这一件吧？”
吴晓敏凑过来：“款式是挺漂亮的，但是颜色有点老气，而且妆不好搭，不是紫色就得蓝色，黑色……又老气了，你今年才二十岁吧？为什么要选这么暗的颜色？”
“不是我们选的，俄罗斯特训的时候订制的衣服。”
“上身效果倒是不错的。”方凌对着照片看了又看，羡慕道：“这款式真的好看，下赛季我也试试。”这话提醒了吴晓敏，安贞慧和李思芸一个明天一个后天就要比赛了，俩小姑娘不忙着临阵磨枪，惦记化妆这点微末细节……嗯，安贞慧这会儿估计也来不及了？但还不抓紧时间，不去多听听她那探戈舞的短节目多刷刷耳熟？好像……ls也有这个毛病，合乐做得很一般……
最后，安贞慧用化妆棉沾了卸妆油帮李思芸把眼妆都擦掉了，边擦边说：“紫色太难掌握了，你还是老老实实上黑色吧，手法不要用那么重就好，再来一次。”
方凌还没明白过来，因此很奇怪地问安贞慧：“咦，到时候你帮她化一下不就行了，我跟晓敏经常互相化妆的。”
吴晓敏倒是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