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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想越不安。
……偷偷溜下去，不让他们发现就好了。
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，她也好制止。
想到这里，乔麦轻手轻脚地出了门。
然而，等她悄悄来到侧方，却没在凉亭发现二人的影子。
在小区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。
这个时候她明白，两人应该已经出了小区。
她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兄弟俩”从南向地下停车场进去，上了乔景亦的车。
车驶出小区，径直回了他的别墅。
别墅离公寓本就不远，乔景亦又是全速踩着油门，一路风驰电掣，几分钟就到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。
灯光大亮，驱散了屋内的黑暗。
乔景亦撸了把头发，站在宽阔的客厅，白晃晃的灯光亮得刺眼。
他盯着宋执江看了好一会儿，心平气和地问：“从现在开始，我问什么，你都要如实回答。”
“好。”宋执江点点头。
乔景亦已经从纷乱的思绪中整理出顺序。
他对亲妈还是很了解的。
面对从小看到大的半个儿子，绝不可能动什么禽兽心思。
所以，宋执江说是他强迫乔麦的，他信。
他妈又向来宠三哥，对他百应百求……
因此，乔景亦的第一个问题：“你从什么时候起的心思？”
宋执江唇角微弯：“十五岁。”
乔景亦：“？？？”
乔景亦：“！！！”
“你既然能接受她谈恋爱，那应该明白，也许未来她找的人会对她不好，她会受到伤害。”
没打脸。
眼见乔景亦作势要脱衬衣，宋执江头皮一麻。
乔景亦冷笑：“我和你搞上了，我妈自然会和你断了。”
宋执江沉默。
宋执江没有还手，也没有护着自己。
“……”乔景亦甩了甩手，神色比之前松散了，没好气道，“我他妈还不想杀人。”
“但我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。”
“她开始躲我，我开始死缠烂打，利用她对我的心软，强迫她和我在一起。”宋执江没有丝毫隐瞒，承认自己手段不光彩。
“……”他搓手上冒出的鸡皮疙瘩，“那我就让乔麦断掉！”
“所以，我没想过让她知道。”
这么久都没发现端倪。
“由于他的刺激，那天晚上，在你妈妈房间，她知道了我的心思。”
乔景亦举起了拳头。
乔景亦连续肘击、直踢、侧撩，分别攻击了宋执江的胸口、小腹、以及后腿。
“嗯。”宋执江轻轻地，“除非我死。”
“……”
乔景亦僵硬地扯了扯嘴角。
他以为答案会是——乔麦变年轻后——没想到答案这么惊悚。
再继续深想。
宋执江知道，景亦那口憋着的气散了。
他定了定神：“所以，让你断掉是不可能的了？”
其实很多地方都有迹可循的。
宋执江猛地想起曾经他和乔景亦说过的话：
“我他妈把你当最好的兄弟，你居然想当我爸！”他胸口那口气吐不出咽不下。
他这动作让宋执江一愣。
于是，宋执江毫无预兆向乔景亦动了手。
然而一时之间，想让他接受是不可能的。
“你让我以后怎么和你相处！”
任谁遇到他这种情况都会疯的！
愈发茫然了。
他发现很多机会还是他创造的……
当我不敢么？
“景亦，你冷静点！”
宋执江：“？”
过了会儿，他突然开始脱衣服。
但他的这个行为彻底点燃了战火。
宋执江嘴角抿了抿，目光倏地锋利：“景亦，你是不接受你妈妈谈恋爱，还是不接受她和我谈恋爱。”
宋执江似是知道他未出口的词是什么。
他以为她在刷好笑新闻或视频，现在看来，说不定就是在和宋执江联系。
越想越心惊。
就听乔景亦森然道：“我忽然想起来，既然没办法让你断了，那只好牺牲一下我自己。”
宋执江也清楚这一点。
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乔景亦无言以对。
宋执江上前一步：“我知道你很生气，我向你道歉，此时此刻，你可以尽情打我出气。”
——乔麦放假的话，她身边肯定会有宋执江。
“乱伦”两个字在舌尖滚了几圈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宋执江话锋一转，每一个字都含着郑重与认真：
想起那晚，自己喝醉了，回家后呼呼大睡。
“我不怕别人对我指指点点，却害怕她因我背上骂名，世俗如此，无可奈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