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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前面的秀女没有防备，差点一头撞在女官的背上，虽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，但殿前失仪是肯定的。
终于轮到芬芳殿的秀女了。
卫傅忙完朝事过来了。
上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。
卫傅拉着她，拍了拍她的手：“好了好了，你也别急。”
“先暂停吧，我跟你父皇去说句话。”说着，她便拉着卫傅去了内殿。
唱到自己时，秀女要上前三步，对上首行礼。
范蓉蓉看了看，刚好把自己也算在内了，遂也没多想，跟着走了过去。
待唱完六个秀女的名儿，四周陷入一片寂静中。
范蓉蓉并未听过这个声音，想来这是陛下了？
“我害怕……”
数了数人数，道：“你们几个，跟着进来。”
六人半垂着头，屏息静气随着入了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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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怨你！”
范蓉蓉也顾不得去看对方如何，按照训导嬷嬷教的规矩那样，先是站定，接下来转身，面对着殿里，脸蛋半垂目半敛，双手放于身侧。
“朕说与他赐婚，你不愿意，现在让他自己选，你又说朕这个当爹的万事不管？”
截止至今，被赐花的秀女一共只有六人。
听见上面人让范蓉蓉抬头时，周彩菱本是心中一跳，谁知再无后续，对方又退了回来，这又让她莫名松了口气。
唱名行礼，过得很快。
母后也就罢，父皇的眼神格外饶有兴味，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。
这倒是真话，既然是选太子妃，还是公示天下了，以卫稷顾全大局的性格，他怎么着都会选出一个。
只剩最后一人了。
“我哪知晓这小子这么沉得住气？！”福儿恼道。
“朕这不是处理朝政去了，”卫傅也清楚跟她争嘴反正是争不赢的，什么都是她有理，隧哄道，“剩下的秀女朕都陪着你看，一直陪到看完好不好？”
前两殿的秀女都没被选上，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她们芬芳殿的，因此不同于之前秀女被轮到时都是斗志昂扬，芬芳殿的秀女都十分沉默。
福儿见了他，忙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又怨我？”卫傅失笑道，“我说让你挑个你喜欢的，可是你说这是儿子一辈子的事，怎么着也得挑个他中意的。”
“你说让我不用操心，可这人都过去一半了，你瞧瞧他，瞧瞧他……”福儿是真急了。
“皇儿……”
还是没有！
见他这样，福儿怨气难消。
“这孩子又不是朕一个人生的……”
“你若是管，你上哪儿去了？我在这可是坐了半上午！”
幸亏宫里这早有准备，为剩下的秀女选了一处荫凉站着，即使如此，一众秀女也是口干舌燥，腿脚酸疼。
轮到自己时，范蓉蓉只看见视线尽头的宝座上坐着两个人。
秀女们在门外廊下半垂首站好，太监开始一一唱名：“庐阳知县之女唐安仁之女唐月娥，年十七；信阳县丞之女……”
“那照你这么说，他心里已经有人选了？”福儿心里一跳。
上面的人未再说话，范蓉蓉在太监的示意下，退回了队列。
她微微抬起头来，即使半抬起脸，一双美目也是低垂的，不敢直视上方。
右侧，另有一双淡青色绣着龙纹的皂靴。
卫稷看向看过来的两双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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